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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曙光剧场,也是他和妻子初遇宝地,当时她站在《穆桂英挂帅》海报下。
而他,别提了。
刚从一部差头上紧急降落,大汗淋漓,狼狈到家。边上两个上海老阿婆跟着开嗓,这时的册那1不是骂人,可以当作某种惊呼来听。
年轻俊小伙,一张好脸蛋,很大程度上美化了那几步歪歪扭扭的踉跄。
妻子后来却说,他那一跳,说不上狼狈,反而像马诧了,春风得意的郎君该有的身手。听听,她多爱他。
妻子还说,当时等他的朋友见他飞跳下车,张口喊“阿远”,一听就是福建人。那天,他们提到梅先生,她才刹住脚步看一眼。
剧场门口,匆匆一眼。
好灵犀的眼神,给穷俗小子一记审视。杨远还在和朋友说话,目光追随过去,给他看的只剩背影。
当时不觉,后来好后悔。
那天匆匆下的火车,来不及换身体面的衣服,洗去旅途的尘灰,没能在她面前好好登场,万幸,跳下来没摔个狗啃泥。
哪会想到她在暗中观察他。
他竟有这样的荣幸。
华母名叫华琰,当之无愧,美玉一块。母亲是戏曲名家,百日维新的大先生夸奖过她的《三梦》是难得的做工戏,化境了。
《惊梦》、《寻梦》、《痴梦》,也是华家班子的铁功课。戏曲表演者从小要在眼神下工夫,她是母亲调教来的,半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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