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含糊又带天赋的一瞥,给二十出头的杨远带来语言不足以说明的感受。
华琰进到后台,马老师正在温戏她不打扰,便去找母亲,竟也是一屋子的人,人声压抑又欢快,嗡嗡讨论着,梅先生要来听戏呢!
她并不十分惊讶。
想到剧场门外的杨远,八成是千山万水紧追不放的戏迷,更算不上新鲜。
没想到他真新鲜一把给她看。竟然有呆子笔直坐在梅先生斜后方,从头到尾,直至最后散戏,梅先生去到后台,始终一动不动。
话都不说一句?
手都不握一握?
后来的信上,杨远对此解释是:梅先生看戏认真,他不愿意打搅大师的私人假期,能在剧院同看一出戏,距离这样近,已是幸运至极。
他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求呢?
很好了。
还真容易满足。华琰回信,大书四字:怪人一个。
杨远在下头回:哈哈,幸好是怪,否则不入你眼。
一张信纸,寄来寄去。两人之间的信,常常会接着对方上回写的最后一页继续写,再连同原信一起寄回去。有前文,又有下文。
书信来往那些年,夫妻俩习惯把许多话落在纸头上,红霞插队离家前慌乱抓了一把。
当中有一页,杨远写道,平生从未有过词穷语拙之感,文字是他的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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