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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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溅在脸上的血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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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阳舟背着他自逐天盟阴冷的牢狱中杀出来,有热血飞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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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太吵,太乱,他本辨不清是属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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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仿佛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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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开口时才察觉自己嗓音嘶哑，几乎辨不清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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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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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阳舟身形一僵，那道染着血气的气息并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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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传来一声苦笑，少年熟悉的清朗声线染上几分辨不清的苦涩：“本不想让你察觉，但还是躲不过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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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克制不住呕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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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阳舟被困于大阵之中，却带着一人生生杀出半条路来,只是,他也到底不过是一个人,走到这里已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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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半条路，换他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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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视线落在裴烬被碎发遮住的眉间,还有他被宽袖遮掩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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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也好,我对不起你,没有脸再见你，只能用这一条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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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神情陡然扭曲，像是在抵抗着什么，半晌猛然一剑扎向自己手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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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本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剑之下，折扇清脆一声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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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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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天盟修士四面八方用来，云风咬牙用尽全力扑向一人，替巫阳舟让出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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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人拼上性命撕开的唯一一条生路，狭窄逼仄的生机在金鸣声中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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