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nbsp;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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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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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只能听见裴烬的呼吸声，她眼前一阵刺痛，不知是汗珠还是飞溅而上的血，刺得她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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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影子一般的怪物并无实体，它们被撕碎，为何会有血珠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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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血液浑身骤然冷却，仿佛寸寸冰封，浑身都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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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顺着裴烬的视线，一点点地、缓慢而僵硬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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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比夜色还浓郁的墨色不知何时，宛若退潮的海浪，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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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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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自己”呼吸一滞，心口的血气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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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烬透支了灵力的反噬，这么一滞，他登时惊天动地地呛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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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咳声在火海之中回荡，再无人能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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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才仿佛自冷冻的坚冰之中恢复几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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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跟随着裴烬的动作，僵硬地向前挪动，所过之处，狼藉残垣之中，血河漂杵之间，那是很多张于她而言极为陌生，却又莫名因感知到裴烬心绪而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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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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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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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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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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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空气中静得只剩下他们合二为一的、独属于千年前那一个人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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