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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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只知道往前走，这时候回想起来，裴烬才明白，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没那么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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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他还是走了，行至门边的时候，他听见裴珩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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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挽留，脚步一顿，心里想着，即便只是裴珩留他，只要卫卿仪不说话，他也不跟她一般计较，留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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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看见裴珩揽着卫卿仪站在八角亭中，身后是竹影摇曳，身前案上茶香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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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看着他，露出一抹很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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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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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风萧瑟，浓郁的血腥气无声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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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燎原、断壁残垣之中，裴烬攥着剑柄的手陡然用力，跪在依偎着的两具尸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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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了，他不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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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将剑刃压上咽喉，他想着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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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却陡然踏着血泊而来，一道灵风悍然而至，打落他掌心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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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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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华一路疾行，向来体面精致的衣裙上染着斑驳血色，冰清玉洁的神女不再，她脸上情绪前所未有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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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看也没看她一眼，眼神直直盯着那把被打飞出去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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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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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头，随手抄起一把距离更近些的长剑，往喉咙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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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一把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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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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