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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能爬上她的床,只有他被徽音拒之门外。
徽音挑了挑眉,在心里嗤笑他竟然还计较这个。
也不看看这几年里是谁在朝中为他斡旋,保住了他的位置?
不过看在他献媚的份上,她决定对他好一点,“既然陛下不想见他,那本宫将他撵走?”
“宗室里,唯有淮王是和先帝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他辅弼,就是国事再多,也没出过一次乱子。”
她笑了笑,好像在替晏玄开脱,“先帝去时,陛下还年幼,有些事光是我拿不准主意,得和淮王商讨,这才让他进宫见我。我能给他下脸子,那是因为我与他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葛;可陛下如今尚未掌政,适当的忍耐,也是奇正之术。”
徽音说话总是没有棱角的,连训责都少有。
笑语抿得纤细,调子里的每一处下陷和凸缘都圆润无瑕,绝不会张扬得刺伤耳朵,像是浸没在陈酿过的蜜酒里,让人一听就要醉了。
从没有人听出过这温柔之下的琤瑽峥嵘。
锦瑟站在门外,在太阳底下承受不住了,额上沁出薄薄的汗。
她用袖子抹了,一壁埋怨淮王听不进人话,一壁扶着门轻声地催促,“娘娘,淮王在殿外求见。”
……第四次了!叫魂呢?!
饶是徽音这样的人,也被烦得捏了捏额角,嘴角的微笑有些把持不住,狠狠地往下一撇。
先前还盼望出个好天气,这会倒是希望太阳赶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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