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本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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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稍稍仰头，在阳光下说：“只是一不小心，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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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太阳已经开始向西沉没，屠渊侧脸的轮廓清晰，睫毛很长，鼻梁挺直。沧余看着他，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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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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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似乎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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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是人鱼的领域，何况现在还有白雾，”沧余动动屠渊的手，说，“你不可能把根据点建立在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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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看他，缓缓地说：“总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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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涛撞石声似乎变重了，沧余说：“别把主意打到人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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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屠渊垂下眼，问，“联盟也不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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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沧余的眼睛静谧湛蓝，如同宝石。他说：“人鱼永远不可能与人类达成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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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屠渊缓缓地说，“我就只能寻找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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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到海军，”沧余问，“钢牙号上有多少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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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名，他们都服从舰长的命令。”屠渊抬起眼，状态恢复，他依然冷静而优雅。他带着沧余跨过石间缝隙，说：“舰长叫尤远航，海军上校。他对屠建涛……他对福彻尔非常忠心，到有些固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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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说：“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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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无奈地笑了，轻轻帮沧余整理好帽子，用眼神告诉沧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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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鼓吹起他们的衣摆，圈在沧余脸庞周围的貂毛浮动成白色的波浪。沧余被蹭得有点痒，娇气地动了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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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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