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家人?”沧余问,“绑架起来,让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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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女儿,也是军人。”屠渊为他拨开那一缕绒毛,说,“但我们不能总用暴力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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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沧余噘了下嘴,随即问,“你想让他也成为我们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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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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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同意,船上也还有卫弘和蓝允涟。蓝允涟非常漂亮,也很温柔,她还是你的表妹……所以她要由你来解决。但是卫弘,你要让给我。”沧余兴奋地舔了下尖牙,问:“我们什么时候杀卫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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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从唇边逸出笑容,很轻地捏了捏沧余的指尖。他被寒冷的海风吹透了,手指像缎面一样光滑,凉意彻骨。但他的眼神一如热焰,教沧余觉得背脊发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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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屠渊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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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停了下来。他们的脚下原本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但是现在这里只剩下轻薄的轮廓和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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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站在一处壮丽的海蚀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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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的岩石也熬不住海水长期地溅泡侵蚀,随着浪潮不断冲击岩壁,岩石中软弱的部分被掏空,形成相互贯通的洞穴。这里是大自然精心雕琢出的窗,站在边缘向下看,脚下是蔚蓝的海、漆黑的石和广袤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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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听潮的绝佳地点,”屠渊带着沧余在洞口就坐,“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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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洞中的景象时,屠渊的话戛然而止。沧余探出头,也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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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沧余悄声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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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下意识地挡沧余的眼睛,但是被沧余躲开了。两个人此时就挤在岩石顶端的洞口,屠渊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任由沧余趴下来,托着腮尽情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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