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只认得一个『王』字。
那小吏指着上面的字,大声的念给他听了,那感觉……
怪怪的,心里有点踏实,又有点不敢相信。像是做梦,又像揣了个烫手的宝贝,心里七上八下。
拿到了木牍,王老蔫几天都没能睡安稳。他甚至晚上睡觉都抱着木牍,但是又害怕不小心将木牍上的文字或是烫印给弄坏了。要藏起来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在犄角旮旯里面固然会隐蔽些,但是碰见虫鼠怎么办?可要是天天带在身上,万一劳作的时候弄丢了,又要如何是好?
王老蔫感觉自己的小命就像是系在这一块木牍上。
这真的就是他的地了?
他屯田的地?
交上十年的租子,就能变成自己的?
在山东老家,他也同样当过屯田兵,也分过『地』。
可那叫什么分地?
管事儿的拿鞭子指着画个圈儿,斜着眼,也斜着嘴,唯独只有鼻孔朝着天,『喏!这一片,归你们什耕种!』
那地,名义上似乎也和王老蔫有点关系,上头的号令似乎也是说要『安民』,可是……
王老蔫心里清楚!
山东那地,是官上管着的!
就像城里人买个宅子,看着是你的,可官府说要修路、要扩营,说征就征了,连个响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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