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大夫昏迷不醒,考虑到创口范围大,刮去焦肉的疼痛,亦难以忍受,妾身这才自作主张,代大夫应急处置,请……请大夫责罚。”说到后来语声渐细,既是不安,又有几分自满,彷佛小孩子做了什么得意之事,期待大人夸奖;心知不合规矩,恃着宠爱,总有几分侥幸的心态。万一因此受责,说不定还要闹点脾气……
诸般情思,从她绝美的雪靥上一一掠过,层次井然,说不出的娇美可爱。
雪贞的真实年纪不易看出,与她肤质绝佳、浑身细滑如少女,不无关系。但她的心思却很自然地便显露于外,旁人做来或嫌造作,然而雪贞天生有股空灵婉约的气质,又令人讨厌不起来,只觉她表情鲜活,俏脸上藏不住心思。
伊黄粱的表情才一沉,她便微扁着小嘴,露出那种忍泣般的倔强神情,俯颈垂眸,望向一旁;分明什么也没说,但连阿傻都彷佛听见,斗室里回荡着“你骂死我好了”的声音。
这样都还能开口责备她的,简直不是男人。伊黄粱叹了口气。
“把纱布剪开,我看伤口。”
雪贞抿着樱唇,一本正经运使剪刀,从欢快的动作里完全可以读出她的表情,明明温婉的脸上无甚笑意,其它两人似能听见她哼着小曲儿,庆祝胜利。
缝合伤口的手法无懈可击──伊黄粱毫不意外。雪贞刺绣是一把手,这点连伊大夫都自叹弗如,对她来说,不过是把织锦换成了人皮,要是对大夫的复原能有帮助,让她缝对鸳鸯上去都行。
而刮除烧灼烂痂的部分,也做得相当完美。伊黄粱不记得向她示范过这样的手法,只能认为是雪贞触类旁通,从其它手术中得到灵感,自行采取了合宜的相应之策。以弟子来说,她堪称完美,是会被小心眼的师傅偷偷弄死以保住饭碗的类型。
为压抑她过度膨胀的自信,伊黄粱一一看过所有的伤口,未作任何评论,只淡淡说道:“行了,重新包好。”就把一切善后都交给了雪贞。
美艳绝伦的少妇晕红双颊,小心不触怒慷慨给予肯定的主人,细细为他敷药包扎。那是沉溺于爱情、身心俱都奉献出去的女子,才能有的幸福表情。
伊黄粱望着她染成绯红色的晶莹耳垂,模样却不像在感叹自己何其幸运,方得这般佳人,倾心相爱;除了审慎观察,还有着难以言喻的阴沉与凝重。雪贞开心得不得了,但又极力想维持一贯的优雅,不希望自己在良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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