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破除刀尸邪识的洗脑控制……但《夺舍大法》说穿了,不过是篇艰涩拗口的字书,背诵时的抑扬顿挫虽能牵动呼吸,在胸臆颅间形成微妙的共鸣,却还远不到调动内息的程度,遑论易筋伐髓——
按耿照现时的修为,可以断定《夺舍大法》并不是内功。
“你别说,我们山上还真有一套搭配口诀的功法,我都不知道该说发明的家伙是天才还是白痴——你知道我是说笑,对吧?那厮决计白痴。”聂雨色往复于四桩间,一遍又一遍地测量尺寸、标定方位,验算、复查,喋喋不休。
“《夺舍大法》当然不是内功,是比内功更玄奥之物。它运作的原理我还没搞懂,但无疑练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识,所以对术法的适应性特别好。你以为夺舍是什么?就是两根丝弦的音律越调越近——妈的,老大肯定喜欢这个比喻。真不想他开心——最终生出共鸣。一人之心识,之所以能换入另一人的身躯,靠的正是这种化异为同的调整。
“你受我师夺舍犹能留存,代表你这根弦,同他那根老弦是他妈的一个调,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形状了,谁来弹都是一般的音色。你根本不需要懂,你就是他,也就是我,明白不?”
虽然听着不怎么对劲,耿照对此疑义不多。
更难办的显然是“风云相生”。
“最完美的‘风云相生’之法,就是找四个能力相当、心灵相通的家伙,一人一桩,一声令下,分毫不差打桩入地,如此受力均摊,虎啸生风、龙翔入云,风云际会,龙虎交击!大阵它、就、成啦!
“——听到这种鬼话请你务必面露不屑,别让我对人世更加失望。世上哪有忒好的事?”
同时下桩既不可能,只得依照虎、龙、风、云的顺序,依次而下。桩落而地气凝聚,越后面的桩,自须耗费越大的气力——
“最麻烦的是,我们只有两个人。”
聂雨色复查完第五遍,驻足于东方“虎”位,深吸一口气,敛起先前满口神叨的焦虑神气,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凝重肃穆。
“光靠我们的内力,再来十个也叠不赢对子狗,勉强发动大阵,跟纸糊的没两样。击桩灌气,是以内息为引,发动符篆术式,用以聚集地气——我说过这儿的地气不比名山灵脉,并不是没有。”
“……就像殷老贼那缕血。”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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