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早将沈芜送进了一间空置的干净帐子内,军医们正在新支起来的医帐内忙着救治士兵,没有人有空过来看沈芜。
李危叫敖风和断眉在帐子外头守着,他扶着沈芜双膝跪在暖垫上,弯腰趴在一张与她半人高的稻草垛子上,整个背被撑直,比趴卧着舒服。
又往火盆里送了一颗炭,才伸手去掀她背上的斗篷。
李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手也抖地不停:“你后背都湿了,不脱掉,会生风寒。”
沈芜抿着唇,气息变得有些乱,只轻轻“嗯”了一下,就没声了。
李危拾起旁边的剪刀,将她后背上被刀破开的袄子与里衣都剪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背,和一对傲然的蝴蝶骨,刀伤很长,从她的肩胛骨延伸至腰眼,李危想伸手去解开她的裙带,想了想又缩了回来。
眼睛也不敢再盯着蝴蝶骨上瞧。
那一道大辣辣的刀痕,好似将她划开的一道红线,染得旁边都是,他又不好不瞧,不仅要瞧,还要用毛巾将那道刀痕打理干净。
“会有点疼,你别怕。”
他的声音低哑的自己都觉得惊讶。
沈芜依旧没有应她,沉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李危:“别怕。”
沈芜勾勾唇角,他倒不像是安慰她,倒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在她的背上,路过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的呼吸更紧一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肌骨,他只好停下,深吸一口气再继续,等他将她的被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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