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垂着眼喝米汤:“不知道。”
季子漠很难形容现在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有时候累的满头大汗,他坐在地上看已经成熟的蒲公英,就在想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想自己是不是生下来就是畸形的,所以他觉得正确的事情,旁人都觉得是错的。
高深且无解的一个问题,这问题一看就不是他这种人应该思考的问题,可是很神奇,季子漠就开始思考了。
齐玉的离开像是一个海浪,把季子漠心里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带走了,他现在失去了判断,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山里的夜,天上洒满了星星,伐木放排的人都睡在用油布搭起的棚子里。
季子漠的铺盖卷在最里面,一边是呼呼大睡的赵傻子。
不过就是给他吃了两顿饭,态度和善了些,赵傻子就死活非要跟着他走。
他签了生死契,赵傻子就傻呵呵的也去按了手印。
季子漠头疼的问他为什么,赵傻子就乐呵呵的喊:广厦千万间,俱欢颜,俱欢颜。
季子漠:......
一边是赵傻子,另一边睡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公子少爷。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公子少爷,自然是从气度上瞧出来的,眉清目秀,雍容华贵,一举一动都与四周格格不入。
外面穿着和大家一样的破烂衣服,内里的穿着季子漠瞧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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