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然消失不见。步重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时还是没忍住抬脚踢在沈万霄方才坐的石头上，骂道：“个没礼貌的，也就松晏喜欢你，不然小爷我、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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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沈万霄御风而行，很快便至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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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外驻足，遥望向奈河时心头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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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奈何桥上人来人往，而奈河边遍地红花之中，两个人影依偎而坐。高的那个浑身上下都黑黢黢的，脸上并无五官，而稍微矮一点的那个生的白净，相貌姣好，正抱着膝盖望着河水发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清亮如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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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在河对面看了许久，几次抬脚都没能迈出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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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怕惊动梦中人，转眼便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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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松晏缓缓抬眸，终是瞧见了对岸的人。他怔愣片刻，随后抓着身边黑影的胳膊往后挪了挪，似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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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沈万霄刹那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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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你。”楼弃舞在此时现身，缓缓踱步至沈万霄身边，眼上依旧蒙着黑布，“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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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定定望着松晏，闻言终于分半个眼神给楼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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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似笑非笑道：“你想问我拿到眼睛为什么不将它装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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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不语，目光重新落回松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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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别的原因，”楼弃舞自问自答，“既然有眼睛也见不到想见的人，那要这眼睛也无甚用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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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终于微微偏头看向他，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难免有些哑，“询春已入轮回，你想见他，去找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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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了，”楼弃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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