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着摇头，“我这一生犯的错太多了，罪都没恕完，怕见了他反而惹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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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垂眸，这才留意到楼弃舞手脚都带着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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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松晏去找春似旧的时候，阅黎来找过我。”楼弃舞微微眯起眼，回想着那日慢慢地说，“她给了我一封书信，说是当初阿娘临死前留给我们的，但被玄柳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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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五指微蜷，听他笑着继续道：“她在信里说，你们兄弟二人千万不要陷于仇恨之中，要互相照拂，要好好保护涟绛，那是她和我救命恩人的孩子......我一件都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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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脸上的笑意一边散去，最后嘴角下撇，竟像是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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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睨向他，沉默少顷后，僵硬道：“她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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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楼弃舞缓缓吐出一口气，“无论我犯了多大错她都会原谅我，但我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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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沉吟片刻，一些安慰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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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弃舞像是猜到了他咽下去的话是什么，笑道：“你用不着安慰我，反正我也不会叫你哥哥。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说，”他望向沈万霄，神情专注而认真，难得真诚，“祝你们以后平安顺遂，白头偕老，再也遇不到我这样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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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不等沈万霄再说些什么，便转身离开，而身后两个鬼差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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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看了会儿他的背影，随后收回视线朝松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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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走得越近，松晏越往黑影身后挪，最后几乎整个人都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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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怕惊扰到他，沈万霄将声音放得很轻，尾音隐约有些发颤，“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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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缩缩肩膀，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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