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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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秦昶手指点着她，“这么杵在窗口，知不知道蛮子在城墙外边，一箭就能射中你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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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一惊，往窗口探头一瞧，略有些结巴，“不、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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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揪她回来，没好气道：“怎么不能？哨兵在这上面也不敢随意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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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甯也没告诉我一声。”虞莜勉强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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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什么。”秦昶嗤鼻，“她在南边当兵，最多也就是应付些山贼水匪，哪见过真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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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不过他到底是不放心，目光无意瞥见她倒扣在桌上的《水经注》，顿了顿，又移到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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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夕阳低垂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层绚丽夺目的光环，她在光的中心，衬托得愈发娇小玲珑，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像远在天边的一道剪影，让他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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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这大半年，不，应该说，自从一年前他再次见到她，就觉出她跟从前不一样，沉默寡言、郁郁寡欢，藏了满腹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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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想，或许过去他自认为熟悉且了解的那个嬿嬿，并不真实存在，而眼前的这个人，从她笃定承诺要跟他走的那一刻起，他便决定，用尽一生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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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上来，也不是不行，下次记得莫要接近外窗。”秦昶语带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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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忍着头疼，若无其事站起，和他一起走到西窗前，头依在他肩上，一同看夕阳沉沉坠入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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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美景令人叹为观止，虞莜轻声喟叹，“高处风光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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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散尽，天色渐暗，远山尽数隐入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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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肯回去了么？”秦昶转头看着她，唇边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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