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今日至此，虞莜自觉已有七八分把握，默默回身收拾案上书纸，“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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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的话憋在肚里，帮她把东西放进提篮，采湘在旁接过去，他抬手示意采湘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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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转身背对着虞莜，微微沉腰，“来，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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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愣怔一瞬，杏眸慢慢氲出喜色，上前攀住他厚实的背脊，两支细柔的胳膊环住脖颈，语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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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昶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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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这是她第一次坦诚这一事实，秦昶唇角扬起，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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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牢牢托住膝窝，他步履稳健，走在并不太结实的木梯上，腰背微微向后倾斜，以免她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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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本要去甲二营，是为安排前往密坨河上游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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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月中就走，我这次去，大概要一个来月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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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不无遗憾放低了声量，“其实我真是跟你说着玩儿的，带了你来，又不能时时陪着，还不是留你一个人在都督府，那还不如待在洛阳，起码日子过得舒坦些，都怪你，怎么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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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嘀咕咕，反倒抱怨上她，虞莜装没听见，下巴搁在他肩头，经过窗边便向外眺望，“诶，奚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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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向北的楼梯拐角，秦昶在窗边驻足，向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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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是那边，越过恶风林，大概五日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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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张大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极目眺望，苍茫群山在夜幕中若隐若现，于尚未尽暗的灰黑天际，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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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此去深入敌后，一路凶险难测，即便你们最终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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