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上游，成功炸毁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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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声低缓轻柔，在木质塔楼间回荡开来，细小的嗡嗡声似有若无，却始终扰人心弦，一如她此刻的迟疑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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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山隙口距丰息谷仅二十里，那里是除王庭外，最大的部族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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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嬿嬿……”秦昶拖长语调，似笑非笑打断她，“是在替那些手无寸铁的牧民忧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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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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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过一次，曾经对着战火中的本国子民亦毫无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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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仇恨悄然泯灭后，被她弃之如敝屣的家国大义，依旧牢固占据她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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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她现在是为了敌国子民，才苦心积虑替秦昶默抄水图，寻求更佳的解决办法，却又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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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给她讲过许多当年的战役，从早期的义军，到后来的南康军，每到一处，不扰民是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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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齐与诸奚的争斗并不如此，外族烧杀抢掠，对百姓犯下的滔天罪行，令北齐儿郎深恶痛绝，交锋时对战俘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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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双手微微用力，把人往上托了托，斜倚着窗栏，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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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迁到苍洄山的诸奚莽奎部，近一年吸纳了许多小部落，现今是王庭之外最大的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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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诸奚内部的情况，虞莜也略有了解，问道：“王庭封了莽奎部主做左贤王，是多有倚重，还是心存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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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难得与她谈论战事，颇有两分兴味，“王庭的老单于去年夏天一战重伤身亡，新上来的鞮阕单于是大阙氏的亲儿子，母子俩忙着争权，这才叫莽奎部钻了空子趁机作大，王庭自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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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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