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丫头,好不好?”她一怔,他随即疼惜地揽她入怀,笑道:“罢了罢了,太伤身子了,咱们多疼疼宁儿也是一样的。”
至宁元年,胡沙虎弑君作乱,挟大哥登基,大金不满百年的历史上又添一笔兵祸。他踌躇满志的领兵为将,却是她新噩梦的开始,大哥竟比二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命她时刻监视他的交际与动向。
她明白,在胡沙虎和术虎高琪的阴影里,大哥已无法相信任何一个手握重兵的武将,她的辩解在大哥眼里只是欲盖弥彰。因此,她只能继续服从,祈盼着大哥能从一次次平常无异的结果中放过对他的猜忌。
她亦明白,这一切被他得知后的结果是什么,最坏的结果自然是他冲冠一怒,那最好的结果呢?她不敢奢想。
然而,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她不知道他从何得知、所知几何,但她清楚他已知道了自己对他的背叛。他是那样刚烈豪迈的男子,做不来那套宗室中惯用的假戏虚文,愤怒和悲凉早被他明明白白地写在不再凝视她的双眼里、不再揽住她的臂弯里和不再为她敞开的怀抱里。
福慧劝过她:“长主不如就服个软,向都尉认个错吧。”她无奈地摆摆手:“哪有这样简单。”他万一闹将开来,被大哥得知呢?哪怕勉强按捺住气性,也免不了会在面君时露出端倪。与其令他置身险境,不如由她来承受他的怒火——至少,只要她保持若无其事的微笑,他便抹不下脸来质问她——那她便能保住这现世安稳。
贞祐二年,他率军往山东平乱,她整装随皇帝迁都。年末回师,他不喜爱汴京的新府邸,常在外流连着不肯回家,她苦笑着想:他不喜爱的并非这座府邸,而是她吧。
他一反常态地与她亲近起来,令她十分忐忑,果然,车到中途,他便笑着向她发难。她艰涩地思索着,不知他究竟了解多少,自己又应该袒露几分,算起来,这段姻缘从一开始就沾满了权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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