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p;“有，有三万块钱呢。人家老板的意思是，那两只不算，要额外再送你十只，凑个十全十美。”周云升没好气道，“我帮你回了，吃什么螃蟹，写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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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梁煜衡注意力却全在一旁的柳锋明身上，见对方不错眼地盯着电脑屏幕，顿时失去了跟周云升辩驳的闲情，拍开稿纸铺在桌子上：“写，三千字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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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升懒得理他：“你长点记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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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对柳锋明又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小柳你多批评他，也别老是熬夜，注意身体。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李局，他说你一会儿有空去他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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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冲他微微点头：“知道了，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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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梁煜衡便把稿纸推开，侧过身打量柳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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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昨夜接了一桩儿童拐卖的案子，柳锋明昨天夜里一个人对着监控盯到深夜，到底找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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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为把人在出省之前截住，带着支队的侦查员忙活到清晨才回x市。本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很早，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柳锋明坐在办公室，看样子起码坐了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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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没能睡好，柳锋明眼底下落着青，面前那个把可乐罐剪开混充的烟灰缸里落了半缸烟头。刚开了窗户，冷风一吹，他拢起披在肩膀上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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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瘦削、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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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煜衡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猛然重合，往他心上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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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得他一愣，起身把刚推开的窗子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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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的建筑年头很老，支队办公室的窗户轨道发涩，一用力就冒出尖锐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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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的背影在响声中微不可见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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