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不可察的暗蓝色光芒外,其余的除了暗橙色的愤怒以及清明之外,不再有色欲和懒惰的干扰。
“开宫门!去幽宫!”
随后,尘君亭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这一刻,那个被奢靡酒色尘封了数年的开国雄主,仿佛带着一身杀气回来。
幽宫大门洞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废太子尘朔被幽禁近两年,形容憔悴,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却如同淬炼过的精金一般。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袍,正伏案疾书着什么。看到尘君亭在一众杀气腾腾的禁军簇拥下大步闯入,他并无太多意外,只是放下笔,缓缓起身,平静地行礼。
“废太子尘朔,见过父皇。”
没有怨怼,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尘君亭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容和那双清澈却悲悯的眼睛,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只是张了张嘴,令那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朔儿,”尘君亭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一种久违的、属于一位做错事父亲的疲惫,
“随朕来。”
没有仪仗,没有銮驾。
尘君亭带着尘朔,只带了数十名心腹禁卫,微服出了皇城。他们一路向北,穿过依旧熙攘但明显透着一种不安的长安街市,走过了长安城的城门,直至他们抵达了外城。
眼前,一片景象显得触目惊心。
昔日繁华的村镇变得萧条破败,田地里杂草丛生,不见稼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拖家带口,如同灰色的潮水,沿着道路缓慢地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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