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头，她想和外婆独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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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看出了一丝强装的镇静，又莫名透露着一股决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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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瞬间长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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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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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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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枯瘦的老人正静静躺在床上昏睡着，被子下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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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的胸腔还在小幅度地起伏着，旁边仪器上显示的曲线也还在波动，方棂几乎感觉不到她微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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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原本守在这里的小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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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棂走近前，用目光留恋地描摹着那张苍老而发白的脸庞，像要通过眼睛把她刻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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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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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外婆此刻模样憔悴，头发也因为化疗掉得所剩无几，但在方棂心中，外婆永远是记忆里那个会笑着拥住小时候走路跌跌撞撞的她的慈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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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晚风带着月光自窗外涌进，帘帐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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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明暗间，方棂看到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外婆缓缓睁开了那双困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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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棂，那双眼睛弯了弯，眼角的褶皱一如既往的亲切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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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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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掩衰弱的声音响起，依然是方棂熟悉的和蔼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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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棂不说话，只是上前握住了外婆骨节突出，布满针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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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这段时间以来，您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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