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n

感受着老人手心尚且温热的暖意，她突然红了眼眶:

\n

“我们一直在让您坚持，坚持让您做完那些痛苦的疗程，坚持让您在医院里呆着，坚持让您清醒着熬到最后的手术……好像都没问过您一句，您想怎么活。”

\n

老人愣了愣，看着最疼爱的外孙女露出无助的眼神，她的眼眶也红了，或许是夜晚会让人格外脆弱，她没有故作坚强:

\n

“当然累啊……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和那群小老太太们搓麻将，化疗的时候全身麻痹，动也动不了，哪里都痛。”

\n

她艰难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唇色苍白:

\n

“是因为你们，才让我坚持到现在。”

\n

“那您呢，您还想继续吗?”

\n

方棂泪眼朦胧地看向她。

\n

“我……”

\n

老人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n

“外婆，”方棂轻吻了一下老人家粗糙的手背:

\n

“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不现实，但我还是想问，如果再给您一个月的生命，让您能熬到手术那天，但是在这一个月里，谁也改变不了现状，病痛也无法消失，您会选择接受吗?”

\n

老人强打精神认真听着，半阖了眼眸，思索了一会儿只是摇了摇头:

\n

“如果我的生命本该走到尽头，那么多一个月少一个月，结果也不会变。”\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