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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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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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沈缜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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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头在女人胸前，声音闷闷：“我梦见了东海和八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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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见过活生生的、又死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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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先是因她这话微怔，随即柔和了眉眼，慢慢拍抚她清瘦的脊背，“没有你，结果会更差，所以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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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很软，在夜色里格外抚慰人心。沈缜的心神逐渐平静，她退了退，拉开一点距离，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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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不足以阻挡身为修士的丛绻，也不足以阻挡恢复了五感的沈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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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清了丛绻眼底的柔情，和褪去了所有清冷的神仙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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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目光太过明显，丛绻刚刚舒展的秀眉又蹙，她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霎时间冷漠与审视重新覆盖上她的面容，语气亦沉了下来：“你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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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顿了顿，伸手将她皱起的眉揉开，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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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丛绻总来陪着她，源源不断地给她传递灵力，以求将养她的身体。两人几乎日日同榻，可白天很少见面，往往沈缜夜中因噩梦惊醒，才能见到这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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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了五感，虽也会依偎丛绻，却不知对方态度竟是软言细语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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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回到了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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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心中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这颗心现下软得不能再软，又泛着细密的疼和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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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绻绻。”她放低声音，以恳求的语气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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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望着她，须臾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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