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视线，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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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默了默，凑近，微微撑起身，去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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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绻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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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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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接，丛绻眼底神色难辨，沈缜轻轻在她唇上碰了碰，乖巧趴下来，缩进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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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几瞥之间，沈缜突兀意识到，她好像从来不曾真正心疼过丛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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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试探，总是质疑，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欣赏丛绻，忌惮丛绻，引丛绻为对手亦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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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少想丛绻的惶恐、担心、忧虑、害怕...步步如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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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知道丛绻并非纯粹的菟丝花，就几乎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一个正当年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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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想，她把丛绻的情绪理性化成一个个筹码，分析筹码产生的原因和对自己的利弊，却未曾深思过，那些情绪于丛绻而言，是不是让她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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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发觉欢喜上她时是否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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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以为要被她毫不犹豫地舍弃时是否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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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再遇见她时是否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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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被她一句句质疑目的真心时是否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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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救她时...是否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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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针扎，沈缜几乎无法呼吸，窒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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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十九岁，如今也才二十有余，这样年轻的一个姑娘，少时历经坎坷，偏偏想要抓住的自己也给了她许多次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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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火烧尚不如此，可此刻心却痛得阵阵痉挛，骨髓里全部都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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