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遇吉是兵部派给他的护卫,还得靠这支京营保命,所以刘宇亮大度的没有弹劾周遇吉,但庞雨是跑不掉的,所谓敲打是为他自己敲打的,表面敲打庞雨,其实更是敲打孙传庭。
孙传庭自然也明白,他稳了稳心神才道,“中堂大人明鉴,今日各营奋勇,安庆营更是将鞑子大道截断,两三日间若是冰面开化,当解救百姓无数,便是一场大胜,我各营士气大振,事尚有可为。即便是刘光祚,今日领兵在北岸游斗经日,也斩首西虏一级,下官叩请大人,这奏本是要呈皇上御览的,送上去就没了转圜的余地,实不宜此时干这等事,为万千百姓计,万不可自乱阵脚啊。”
刘宇亮坐直后整理了一下官服,义正辞严的说道,“孙军门言重了,弹劾恇怯逗留之将,正是为万千百姓计,老夫跟军门一样进士及第,论边才或许不如你,但这为民之心,是不在他人之下的。”
“下官不是此意。”孙传庭见刘宇亮言语不对,对他的称呼也从伯雅改成了官职,还故意称呼他的巡抚旧职,生生给降了一级,赶紧缓和一下口气道,“下官意思是,这两三日间是要紧时候,士气宜鼓不宜泄,眼下勤王人马拼凑而来,建奴入边以来数月,各将先前各有错漏罪责不等,心中本有惶恐,此时弹劾任一营头将官,各营猜忌顿起,将士心思惶恐不定,不用打便败了。”
孙传庭说罢诚恳的看着刘宇亮,希望这位内阁首辅能高抬贵手,能拖到建奴出边最好,至少也另外选个时间。
“孙军门说这两三日间是要紧时候,老夫说哪一日都是要紧时候!先前便顾忌这顾忌那,何曾弹劾一个将官,他们便用心跟鞑子打仗了?看看他们都干的什么事,孙军门已鼓了一路的士气,又得了什么踏实战绩来?鞑子已近边墙,此时不严加督促,更待何时!”刘宇亮语气也不严厉,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实话与孙军门说,内阁中各位阁老对勤王兵马坐望东虏北归早有微词,老夫也是帮着分说了这些时候,实在跟内阁无所交待,眼下内阁定要知道各营情形,哪些用心哪些敷衍,哪些跋扈哪些骄狂,总要交出一个最不堪的,老夫实难再代为掩饰,再敢问孙军门,本内哪一个是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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