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画符

只能嚼路边的嫩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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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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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鬼不堪被牵连，出声讨公道，唏嘘不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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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符咒后，我没日没夜的咳嗽，咳得骨灰都喷出骨灰坛，一部分都被风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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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果然发现那鬼缺了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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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有人受害、有鬼受灾，连妖物都出言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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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符水沐浴后，没有让我更美，反倒害得我全身的毛都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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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斗笠的狐狸精不敢见人，背后垂落的九条尾巴别说是毛色丰润，就连半根毛都没有，不像狐狸尾巴，倒像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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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众鬼、众妖轮着骂到过瘾，直到口水干了、骂得累了，才悻悻然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连手把他的桌椅都砸烂，不让他再造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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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靡潦倒的郑堆坐在残桌破椅间，往日的自信都被骂得一干二净。梳得整齐的头发被推得乱了，花白的发一绺绺的落在眼前；最好的衣裳被揪得破了，露出枯槁苍老、斑斑点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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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好一会儿后，他用颤抖的手握笔沾朱砂，不用黄纸，而是朝着广场边的矮墙上，一只晒着太阳、翻着肚子舒服扭动的狗儿，凌空画出一道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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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狗儿哀嚎一声，双眼翻白、舌头外吐，像中了无形的箭，当场就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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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堆紧紧抱住头，蜷缩在毁坏的摊子里，绝望是无底深渊，连他的哀嚎都吸收殆尽，一声都喊不出来。就连死亡都未曾让他如此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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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学的就是画符卜卦，他擅长这件事，也只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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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亲为这件事夸奖他、邻里为这件事对他刮目相看、人们对他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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