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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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歪着脑，仿佛对她的举动感到兴味，身后狐尾轻扫，没有其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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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好半晌，她不动，它不动，只有毛茸茸的尾畅快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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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发现，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敷有捣碎的草汁，传来腥重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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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手，连颈子、双腿、脸颊任何一处被山豺抓咬的伤处，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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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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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作此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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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没回她，兀自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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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又不是妖，岂会说话？她心里暗嘲自己，竟与一只狐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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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上的石块置于膝上，戒心尚不敢完全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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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约略审视完伤势，有几处深可见骨，其余以撕咬的皮肉伤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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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敷上伤口上的是何种野草，胡乱碰触伤口，怕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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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剥开左臂上的草泥，疼的险些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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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忍住痛，一连弄掉半数的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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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的举动，本已止住涌血的伤口，再度汩出鲜红，且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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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她有些慌乱，撕了裙角按住伤处，却阻止不了血液由体内流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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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倾身靠在岩壁，微弱喘息着，意识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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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狐有了动作，闲雅起身，不是上前，而是跃上后方石块，走出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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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弃下了怎会有这样的念头，在此刻浮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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