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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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眨了一下眼睛，有点不习惯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孩，用如此正经的神情，郑重地向他许下某种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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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笨笑了，极为真诚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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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阿笨才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把老妈的事都说出来了，让小妹妹听这么残忍的故事……他突然有点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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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搔了搔头发，试图转移话题：「你外公外婆身体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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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那两老，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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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记忆里，他们是阿苹的爸妈，而无论是阿山还是自己，当年都很瞧不起他们，为阿苹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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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他们俩成为阿山的岳父岳母。紧接着却又变成跟阿山、阿苹一点关係也没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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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们成了小清的祖父母，而作风一样古怪莫名，一样令他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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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小清诚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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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怎么可能会知道。」阿笨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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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外头天色染上极淡的紫色，阿笨问：「他们说什么时候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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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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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差不多了。」阿笨撑着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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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唤了一声：「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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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抬头看他，两个圆眼睛像小鹿一样纯真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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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谢谢你愿意让我继续住在这。但有一件事，我想请你答应我……算是你昨晚和我约定的条件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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