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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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面对臭阿笨，小清本来想直接拒绝，但一想起昨晚自己和他之间的约定——每逢放假就能到这里找阿笨玩——好吧，无论阿笨待会要提什么条件，她现在都已经在心里默默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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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这里的事，能不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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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困惑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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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不要告诉你外公跟外婆，也不要告诉老师、同学或朋友。嗯，反正不要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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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张嘴，想要追问，却被阿笨抢先打住：「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也算在条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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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有点后悔了。说好一个条件的，怎么一口气讲了好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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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笨的表情很认真，小清想了一下，实在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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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叫什么，拉勾？」阿笨有点生涩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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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笑了出来，立刻勾住阿笨的小指——绕圈。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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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阿笨真的不像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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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粗鲁又没礼貌，甚至还会跟她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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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十岁的小清而言，他是全世界最温柔可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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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爸爸，像哥哥，更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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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她离开古宅时，回头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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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看见阿笨的身影躲在窗边，彆扭而含蓄地朝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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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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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外婆疑惑的催促：「怎么还不走？有东西落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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