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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忽然放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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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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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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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的怪梦、多出来的树种、幼时的流言蜚语、消失的命数、完美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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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环缺失的那部分找到了。她终于在此时此刻,寻得了一切的答案,即使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人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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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世间,又有什么是能令人完全满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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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漠然站起身。不知何时,她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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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静悄悄的,日神和月神都不知所踪,实验室内只有满地的鲜血以及她掷出的那把华丽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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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样强大的冲击,这柄剑依旧□□,剑上不曾出现任何裂痕。只有剑柄上那颗耀眼夺目的紫水晶被震得破碎,被风轻轻一吹,就化为四散的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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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乱扯下头上的华丽发冠,将其随意扔到地上。发冠落到血泊中,在里面滚了几圈,也被染成了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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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从它身边踩过,穿过一片狼藉,来到了光秃秃的走廊上,在地上留下两排轻飘飘的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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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耽搁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山体的震动愈发强烈了。李禛几乎站立不稳,身体随着震颤而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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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声炸雷般的声响中,山体终于不堪重负,如泡沫破碎般,迅速溃败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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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塌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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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山顶或是山脚滚落,发出轰然巨响,连带着附近日环食的建筑也尽数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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