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他的眼睛,那对瞳仁的颜色很浅,比起棕黄更接近于琥珀色,日影里的光泽既柔和又清透,衬着苍白而羸弱的眉眼,多么文雅堪怜。
可眼睛的主人不需要谁去怜惜同情,正相反,一但有谁这么做了,反倒会惹他愠怒反感——恰如此刻。
尚黎光看着她,色若琥珀的瞳孔中烧灼的,是被冒犯的怒意,和遭遇挑衅时的锋芒不肯让人。
第一次,他长久地直视一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姑娘,不再有那些绕口的言语修饰,笃定的、坦陈不讳的,他说——
“是吗,凑巧,这首诗我也很喜欢。看来,我倒是与姑娘眼光相近。”
那“眼光相近”四字被咬得意味深长,任谁都能听出是一句反语。
他心中有气。
也是……尚黎光这样骄傲一个人,哪里能忍受旁人对他的同情?林湘原本不会同情他的,念诗时的字字句句,都该是对这件事会变成现实的笃定才对。
同情的对象从来是弱者,她在让尚黎光成为一个弱者。
解释不了,道歉不出,林湘讷讷不言,心里堵得厉害。
见状,寻书动了气,瞪向尚黎光:“公子说话何必夹枪带棒?我们东家好心回话,您不领情就罢了,这般——”
“寻书!别说这些……”林湘急急拽住她一片衣角,恳切地摇头。
尚黎光冷眼看这出主仆相劝的闹剧。
广识又仁善的小姐,和她无知却忠心的仆从。那小姐被他叁言两语说红了眼睛,眼睫下水光闪动,似是要哭了。
她知道那首诗是他所作,特意读出来,竟然不是为了敲打他,令他不去探究牌匾、又或刺他蝼蚁异想天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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