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方才动作太大扯裂的伤口的疼痛。
“清洲,他已经死了。”
纪清洲淡淡应道:“嗯。”
李泗温叹了口气,道:“现下聿京已经同白沧学府断了关系,暗地里还与东帝惊雨阁有着极多牵扯,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我们虽知他枉死,却也无可奈何。”
陶岭冬跟来时便是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枉死?
这个“他”怎么越听越像是他自己?
陶岭冬不由得凝神细听。
虽说现在没有人看得到他,但他仍然还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好巧不巧,这棵树还是一棵红枫树。
……白沧学府什么时候种那么多枫树了?
陶岭冬忍不住分神思索,少顷,神色便黯然下去,是他忘了,这得是他自断命锁求死那年了。
纪清洲闻言沉默,良久,才哑声道:“……可是我要救他。我救他,只与我有关,与白沧无关,与他也无关。”
“白沧可以逐我,”纪清洲神色认真,一字一顿地说,妄图掩饰自己所有的脆弱,“但我一定要救他,他、他本来……生来就是应该潇洒恣意地活一世的。”
鲜衣怒马、嬉笑怒骂,那些纪清洲曾经艳羡过、不曾拥有过、如今只觉得缺憾的,统统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那样温暖明朗的一个人,怎么能在人云亦云的唾骂声中销声匿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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