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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泗温定定地望了纪清洲许久,再开口,宛若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救他?”
陶岭冬望见纪清洲轻轻阖上了双眼,右眼眼角划落下一滴泪来,少顷又睁开,生涩地翘起唇角,笑得不怎么好看:“我心悦他。”
陶岭冬背靠枫树,微仰着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只觉得纪清洲那滴泪如同落在他的心上,烫出了一个大窟窿,不然怎么又是难受又是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情境里。
眼前这些场景多半就是发生在他死后这一时间,那纪清洲究竟做了什么?他所谓的重生是否和纪清洲有关?纪清洲又怎么样了?
陶岭冬还没梳理完,脑子里就堆了一堆问题,就算如此,却仍然还是在纪清洲拜别白沧学府众位先生时,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直到白沧学府的门重重合上。
他跟着纪清洲来到一家客栈,见到纪清洲倚在窗边,怀里抱着一枝倚青,眼睛里落了月亮,却又埋了月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