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的再访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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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初晴愈发激动，身体颤抖得厉害，还是不停地道歉，揪着姚致然衣服的手也收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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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压抑的哭声和记忆，如一根根细针一下一下刺在姚致然的心口。他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说，已经不再介怀过去的事，也不知道连本心都无法弄清的自己，该说什么安慰初晴，只是轻搂着她，不断抚着她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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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初晴稍微冷静下来，姚致然拉着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打开公文包想找出面纸给她擦擦脸，然而翻遍内袋，又把手伸进西装裤口袋，全都摸了个空。初晴见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堆积眼眶的眼泪被挤压而出，缓缓滑落，覆盖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水痕，而后再无泪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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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挠脸颊，尷尬一笑，「我以为我有带面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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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自己有带。」初晴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侧过身去翻手提包内的东西。她迅速抽了一张面纸，然后将面纸包递给姚致然，一边用面纸擦去残留脸上的水渍，一边开口道：「你也擦一擦吧，抱歉把妆弄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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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这么一说，姚致然低头一看，才发现白衬衫上沾了一点粉底。想起刚才初晴是靠着自己哭泣，而他竟然还将她圈入怀中，便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默默接下面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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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对他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疑惑，转过视线，见了他红透的耳根后便了然一切，没多说什么，只是面上带笑。把用过的面纸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她问：「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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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他脸上的热度未退，声音也因为紧张，小得一阵风就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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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未再提起刚才的一切以及过去发生的事，好似所有心结误会，都已经藉由初晴的眼泪洗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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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许久不见，两人相处起来略显生疏，年龄的增长又多了一层顾忌，再加上一时之间找不着共同话题，只能谈工作上的事，让气氛始终脱离不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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