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第502节

连他自己，都被骗得相信自己是个冷漠无情、十恶不赦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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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多了，慢慢的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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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在身上、流淌在血液里的恨意与诅咒多了，也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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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痛苦都会在漫长的折磨之后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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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说多少个谎言，才能连自己都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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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血肉之心要经历多少磋磨，才会变得硬如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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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巨石崎岖的裂缝深处长出来的小树苗，枝干会顺着裂缝弯弯曲曲的形状生长，扭曲却顽强地探向外面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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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向阳生长的代价，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它再也没办法再长成笔直的参天大树，只能安慰自己，它原本就是一棵阴暗的野草，长不成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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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灵一向冷眼旁观人间的欲望纠葛，从未这样强烈地感受到人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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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眼前这个人。可它又清晰地知道，如果没有碰到过他，它也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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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不死灵眼里涌出来，“舟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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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看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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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灵匮乏的语言让它无法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最后只能低低道：“……你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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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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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心想，好问题，其实他重生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痛了，轻松得像打了全麻，浪到飞起。\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