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第506节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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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上眼，别看，”郁归尘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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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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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我，我正在寸寸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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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想再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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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看你一眼，哪怕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也能笑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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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沾到冰凉的湿意，散落出去的纸灰被打湿，没法随风飘飞，像濒死的蝴蝶一样沉沉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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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浑身颤抖，他看不到眼前的郁归尘，只能感觉到那轻得像纸片一样的指尖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仿佛温柔地摩挲最名贵的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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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指尖在消失，整个怀抱都在消失，他的鼻尖充斥着燃烧的寂灭气味，笼罩在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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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倏然一轻，无数纸灰拂过他的皮肤，仿佛千千万万轻盈的芦苇絮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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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熄灭，散落余烬之中却有什么东西当啷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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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透过朦胧泪眼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只暗金色的圆形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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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很久以前，郁归尘送给他的平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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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之后，虽然没有专门去找过，但也曾留意那个算得上是邪神标志物的虎头铃，却在哪儿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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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郁归尘一直带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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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不可漫溯的最初，一个冰雪消融的春日，五岁的他给小狐狸戴上一只平安铃，宣示它是自己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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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系在一起的命运走到扭结的尽头，方知那一刻拴住的不是小狐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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