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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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九衢不想再让牧夜声去那样的地方，但不知道怎么劝，开口就成了：“师父，您一点都不在乎门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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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门规？”牧夜声反问他，“背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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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九衢语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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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门规的大概内容，但背不出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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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赌师父也不记得，所以记一半编一半地背道：“凡云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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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刚起头，牧夜声打断他并纠正，“凡云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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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云霄后辈，须勤慎肃恭，虚怀若谷；不得骄矜自傲，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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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名妒能。”牧夜声又一次纠正他，“不用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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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都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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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了糗，骆九衢却也发现，师父其实很熟悉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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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还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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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久地盯着牧夜声，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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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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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牧夜声很敬畏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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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都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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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敬畏只持续到陆俦去世的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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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陆俦把他叫进屋。他明白会发生什么，大师兄和三师弟都分别收到了师父给他们的临终叮嘱，现在也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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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陆俦的卧房，准备好了向师父保证会护好师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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