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一,并不算高啊。且一旦开收田税,朝廷便禁止地方官再收租庸调。”
“这些田本就是不纳租庸的。”殷履衡道:“即便如此,这些年众人日子也并不好过。天宝年间,一年进贡两次,都是我们筹了宝物给州官,送到长安的是一贯,苏州便要花销一百贯。其后战乱这些年,纳捐、杂税、补饷、盐榷、茶榷,还有给军头们保平安的钱,说是隐田、匿户,可大户家的仓房也都空了啊。”
颜真卿道:“问题在于,国库、贫农家里更空。”
“不说这些道理了。”殷履衡道:“殷家总得在苏州立足,阿舅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写封信与刘展打个招呼,我带回去,也算是对亲朋好友们有个交代。”
颜真卿摇了摇头,道:“今日我若开了这个口子,往后也不必再主持变法了。”
“我孙儿今年已十岁,原是在家塾读书,可前些日子,家塾夜里失火,藏书都被烧了。”殷履衡道:“你幼时,也曾在那里读书习字,岂忍见殷家不容于当地?”
颜真卿道:“此事若是人为,阿舅当去找刘展,让他揪出幕后之人才是。”
殷履衡又苦劝了一会,见颜真卿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告辞而去。
颜真卿送他出了门,只见天已经快黑了,他驻足望着远处的火红的云,心知反对的声音才刚开始。
没过两日,却是殷亮前来拜访。
殷亮是殷家的族人,颜真卿任醴泉县尉时便聘他为幕僚,后来他又随薛白到偃师。
如今殷亮早已是朝廷重臣,主掌工部,管着各种新工艺,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但面对颜真卿,他还是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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