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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田税,朝廷是向地主收的,不是向佃户收的,若是旁的地主把田租出去要多收一成也就罢了,州县衙门这么做,岂不是偷吃了一成的田税?”
随着这句话,郑慈明额头上已沁出了汗水,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
薛白已向老农问道:“那该是剩四十一石粮,如何只有二十五石?”
“还有支移钱,十二石粮小老儿可运不到洛阳,得由县署派人运……”
“好嘛,朝廷规定脚钱不收了,地方上就换了个好名字。”
老农听这年轻人嘲讽官府,有些怯,连忙道:“郎君说话可得小心些。”
郑慈明心里更怯,偏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之后便听这老农掰着手指头数。
除了支移,另还有农器钱,这是因为如今才分出去的田亩多,不少农夫都没有农器。
这农器朝廷虽然让各地的冶炼坊锻造,让地方官府租借给农户,但地方上却以派分这些也需要大量的人力为由,另征收一部分钱。
此外,和籴依旧是大头,也就是官府出钱买走农户的粮食,作为军粮或赈灾之用。
但薛白仔细一问老农和籴的价格,就摇了摇头,之后便看着郑慈明,许久不再说话。
郑慈明被看得愈发心慌,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道:“臣请陛下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吧。”
这场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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