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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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最后点在那哭得通红的鼻尖上，“——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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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人鱼听懂了，止住哭泣，主动低下头来蹭了一下他的鼻梁。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脸上满是天真烂漫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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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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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夜声动作生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算作安抚。收回手时，摘下他湿软睫毛上一片刚凝结成型的扁珍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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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眼泪的形状不规则也不圆润，有硬挤出来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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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不由得好笑，可指腹摩挲了两下，还是忍不住握进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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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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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被临时取消。回校体检完，周夜声直接去虞桦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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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啊，周教授。”往行政大楼去的路上，间或有人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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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一一礼貌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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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学生们都在上课，跟他打照面的多半也都是学校里的教授老师。他在海大教职工圈子里受到的关注，一半是因为他的科研成绩，另一半是因为他那个学术圈里赫赫有名的母亲周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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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在入职hic生物研究所之前，也曾在海大读博。据传那时她就痴迷于研究人鱼种群的课题，坚信那种传说中的生物一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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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举证艰难，她留下的大量论文里充斥着不切实际的猜想与推论，被同僚嘲笑像在基于科学论调编故事，没有得到任何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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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hic的全体科研人员乃至清洁工都要签署保密协议，周繁任职的研究方向不得而知。后来的一次科学考察行动中，海上风暴突袭，她不幸和整条科考船一同葬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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