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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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是他这个私生子横空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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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门前，周夜声停下脚步，沉静地敲了三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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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虞桦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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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务处的通知他也看到了。周夜声下午没课，意料之中的比预计时间到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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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家具简朴，整套的茶几沙发，档案柜都是沉闷的乌木色，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摆放都没太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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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桦英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放着一台五年前校务整体翻新时才换过的电脑显示屏，其余便没有什么能与科技接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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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当今，这显然也很少见。周夜声很清楚自己低科技的生活作风是受到了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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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办公桌斜对侧的沙发旁坐下，挺直脊背，回答虞桦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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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的学术讨论中，他放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一直在把玩着那颗扁扁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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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丧母，父亲又不知所踪，从有记忆起就被虞骅英收养，扪心自问，一直是将院长当做父亲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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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见过亲生母亲，对周繁的情感寄托还不如虞桦英。勉强说搞科研是为了继承母亲的遗志，显然不够坦诚。要说自己有多么发奋图强热爱科学，他也没自欺欺人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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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细细剖析想来，他数年间持续不断地申请研究所，更像是为了完成这位父亲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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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清时自己有些悲哀，但他的确是个没什么崇高理想的人，也没指望要做出什么举世瞩目的科研成果一举名流青史。只是怎么样都要活着，不做这些他也没别的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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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虞桦英说话时，他眼前总是闪过那只小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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