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线,连带着他的衣襟也变得有几分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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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闻初尧那颗被愤怒、不甘、懊悔等一系列情愫喷涌着的心脏,奇异般地被这盏冷酒给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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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丝冰冷下,他的整个身体仿佛也随着一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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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纸张浸了水,没破,却皱巴巴的,变成软绵绵的一团,再也无法像当初一般,容纳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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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忽然觉得有几分不是滋味,连着他借酒消愁的行为都隐隐显得有几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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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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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不决地徘徊,走了又走,转了又转,最终却仍是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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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与此相反的,他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看着柳殊离他越来越远,不甘心就这么为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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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闻初尧也觉得柳殊先前说的没错,他自己是有点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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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情假意地说着那些安抚性的话语,假模假样地做出那些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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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面前,还要假装大度,假装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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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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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放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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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自嘲着笑了笑,微阖着眼,唇角渐渐紧绷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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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一路走来他是做了许多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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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有一点,他如今能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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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柳殊而言,他的情意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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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凭什么是他该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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