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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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说：“你的肩膀要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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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的头低下：“那你可以离我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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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很近了，近到他身上的味道都要以说一不二的姿态窜进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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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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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雨，沿路的墙湿了一半，底下颜色更深一些。空气里莫名有些阴冷，湿乎乎的风斜吹着。柳絮宁得承认，他和梁锐言一样，体温很高，靠近时就像碰触着热乎乎的暖手宝。她甚至，甚至想勾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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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为什么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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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了这么久，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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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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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里搪塞意味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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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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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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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梁恪言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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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了：“那我就是不能见你不想见你，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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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见我？”梁恪言抓住那个关键词，“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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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句没什么，就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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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夜晚为他开门后，她会迎接什么？也许又是一个令人猝不及防却眷恋十足的吻，再之后呢，她就要面对很多很多东西了，甚至是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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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间隔着一面玻璃，彼此可以清晰相望，可若要触碰，那只能打碎。由他打碎，碎片会溅伤她，由她打碎，裂痕依然会割伤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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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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