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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清裴峥全脸得仰起头,他不敢,一直低着头,哪怕坐在落地窗边能完完全全看清那面粼粼的湖,他也只是低头捧着酥皮的点心,如同小鼠般一点点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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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吃,裴让想,但他没有事做,只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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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峥似乎在看书,他坐在裴让对面,书页的响动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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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轻了,仿佛对面没有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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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心里害怕,是蔓延开来的触觉上的害怕,赶忙偷偷地抬了头,视线摇晃地对上裴峥专注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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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裴峥坐在落地窗边,约等于栖息在阳光里,从眉眼到发梢都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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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记得那时的裴峥留着及肩的长发,梳成低马尾于脑后,裴让刚见他时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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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哥哥,不是姐姐。\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