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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刚才一番折腾人“打扇”,是想看看监视之人的来历?可他看出就看出,何必出言提醒?前桥没贸然回答,带着满腹疑窦退回门口,心里一直在琢磨赵熙衡的话,莫非他认出自己了?可是怎么可能啊?他是透视眼吗?
一刻钟后,赵熙衡也收拾妥当出来,淡淡瞥她一眼后,重新向宴厅走去。
“看来郡卿酒量不大,脸都有些红啊。”
宴厅门口,他正遇见如厕归来的一位兴国使者,赵熙衡微笑答道:“喝惯了荆国甜酒,再喝北地烈酒,的确不习惯了。”
对方道:“故国之人尚会异心反目,故乡之酒,郡卿感到陌生也不稀奇。”
这要是在从前,以赵熙衡的性子能说出一串来反驳那人的阴阳怪气,然而这次他只是笑笑,侧身引对方进去。
偶然看到一个沉默而隐忍的他,忽地让前桥感到陌生,或许情感炙热外露、时刻带着野心勃勃的冲劲儿的那个赵熙衡,本就是在魏留仙面前营造的假象,他在大多数时候,仍旧是多年前在吉江镇冰溪旁重见的,怀揣满腹心事的阴郁少年。
而相见不识的现在,只是一方开始易容,一方摘下易容而已。
——
3.
宴会进行的同时,谈判结果也已公布于众。
是夜北地卷起大风,飞沙走石将馆驿二楼的小台压塌了一角,在固砾这种事很常见,无人受伤也无人在意,直到第二日凌晨,馆驿外被人放了一盆泛着泡沫和沙石、枯叶的屠宰污血,旁边用巨石压着一份清晰可见的血色文书,上面只有四字:卖国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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