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战火和生灵涂炭,皆是因你而起!”
前桥愤然回敬道:“因你而起!”
前桥的骂声引来在外等候之人,她们一股脑冲入,却只看到前桥手握碳钳,怒视着面前的空气,“奉神”早已没了踪影。
“殿下!”
前桥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余光中的老月豺已经带人回去了,前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进攻的指令即将下达。
“严珂,谈不拢,如今只有打了,如果不能打赢……”
“不必提前做这种假设,殿下,”严珂笃定的声音在耳旁安慰道,“荆人从不畏惧战争,几百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敌人再强也不足为惧,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们一向如此自信,让前桥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她也一如既往地相信着她们,让她不安的,其实只有自己而已。
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如果是严珂,是乐仪,是荆国任何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听了“奉神”那段言辞,都不会产生动摇——她们无法想象那些唱衰的根据,无法有她同样的隐忧,只会嗤笑它痴人说梦。
“奉神”的居心何其歹毒,它千挑万选从她入手,是看出了她内心的薄弱吗?她是荆国木桶的短板所在,但还好,刚才没有被它吓到,也没有被牵着走。
——
3.
战争在当夜重新打响,她们已经无暇担心西部战况,因为浩浩荡荡的活死人大军让固砾军自顾不暇,严珂连发数封军报,请求觐坞及春台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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