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桥已经随众人前往一线,老月豺依旧在外叫阵,只是他表演的时间明显缩短,也不像最初那般口无遮拦。负责此处边防的正是成璧所在的军队,他已被主将派回前桥身边,守卫储君安全。
成璧道:“他一向带头冲锋,最近出现得少了,不光是他,兴军整体都有些疲态。”
或许西梧不死不休的军队才是“奉神”的锦囊妙计,兴国的内乱只是战争契机,可备受蹂躏的国土出自兴国,被征税压垮的民众出自兴国,三方围绕着兴国,打了场不属于兴国的仗。
赵熙衡已看出来了,望着老月豺的身影道:“只有荆国仍在,兴国才有活路,荆国若是没了,兴国也离覆灭不远了,那位‘神’的胃口大得很,才不会管你是否曾是友军。”
“这样打下去可不行,我们是耗不起的,”前桥头一次对赵熙衡的话公然表示赞成,“荆兴两国最好不过停止对抗,我们当前的敌人不是彼此,该是那个伪神。”
一位兴国将领痛心疾首道:“三殿下那个样子,能想明白才怪!这国家真要被他害惨了!”
的确,老月豺看上去微有迟疑,但对攻打荆国仍旧狂热,要让他放弃立场,倒戈相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成璧陪着前桥等人登上瞭望台,看着下方的军队道:“如今的兴国叛军有些畏战,西梧那些诡异的军队甫一出现,他们就不像从前那样卖力了,我猜将领对战争的态度就不积极。”
“这只叛军的主帅是谁?”赵熙衡问。
成璧答曰:“一个姓方的,好像叫方在常。”
谁知赵熙衡竟对这名字熟悉:“方在常?我还真与他有旧,我来荆国前就在他军中历练,做过他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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