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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是……”前桥看着梁恒的身影,拿不准了,“老红郎?”
梁穹道:“听闻他在荣阴与人合伙,经营了好几家风月场所。”
哦,原来变成“老板郎”了。
梁家子辈的经历好生劲爆!前桥继续徘徊在一旁搜集吃瓜物料,余光瞄着皇元卿拿合适的衣服逼梁恒换上,他避开下人,指责道:“三哥,你回信中不是说拒绝回来?怎又突然变卦呢?”
梁恒换了素衣,却未洗净浓妆,他振振有词道:“殿下到底是好心让我侍奉病榻,还是存心咒她早亡?她见了我,只怕当场气得一命呜呼,就算大姊提前一月出发,都未必能赶上葬礼。再说,我现下不是为吊唁母亲而来的,我是为大荆殁了一个良臣。”
梁恒不卑不亢,冷冷冰冰,又道:“……她早将我除谱了,我亦不配做她孩子。殿下也别叫我‘三哥’,和皇元卿攀亲戚,我这身份要折寿的。”
一向温和待人的皇元卿,竟被他激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他带两人面圣,不知皇姊见了曾与她有过婚约的梁恒,又会生出多少物是人非的感慨。总之她们出来时,皇元卿面色更加不好看,前桥发现皇姊罕见地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将皇元卿的手抓在掌中。
皇元卿眉间阴霾微散,与皇姊对视,唯有无奈苦笑而已。
——
4.
今夜前桥奉命代表魏皇室留在太师府守灵,以寄帝王哀思。梁老太太之殁属喜丧,纵然桃李相继登门致哀,也是题诗颂扬、讴歌礼赞,不见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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