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
由然虽然隐居却很健谈,前桥生了亲近之心,与她聊东扯西打发收拾文稿的无聊。想到她来此地的机缘,突然问道:“你算命那么准,能不能帮我算算未来的储卿?”
“储卿?”由然问道,“殿下不是有储卿了吗?”
“我的储卿……他病了嘛,想看是他会痊愈,还是另择旁人呢,毕竟……”
还没等她继续解释,由然就理解了:“殿下是想知道储卿之位是否将来易主?”
前桥点头道:“对对对……”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由然在纸上横竖画过几道线,便有了结论:“何家有大富大贵之象,储卿缘份在此前稍微断裂,但不日就续上了。”
“续上了?”前桥疑惑道,“你是说他病好了?要回来了?”
离开才两个月,就想通了?还是说后悔了?遇到难处了?
她心头涌起万般疑思,由然却收起纸张,笑着缄默,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一夜就这么过去,前桥次日离开梁府前还在思索由然的话,趁着神殿来人做安魂法,她就回家补眠,睡醒后又往梁府去,这回梁府多了个熟面孔——皇姊身边侍奉的暖春姑姑正与由然说着什么,由然面露犹豫的难色,不过在暖春走后,她回到堂中,把昨夜收拾进箱子的书籍又拿了出来。
“书怎么了?”前桥问。
“书没事,”由然感慨道,“是圣上想聘我主持京都祭庙,叫我不必回家中住了,书稿在梁府整理就好。圣上还说……梁太师的遗命是由我继承梁府,但这府邸不必继续姓梁,规矩也不必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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